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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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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索菲亞當天晚上又獨自去了三人的夢境一趟,去完後果然發現了夢境和現實有一點存在著很大的區別,那就是兒子和兒媳的關系了。在夢裏,兒子和兒媳幾乎是從小好到大的,但直到老人患上老人癡呆後,兩人就逐漸變成了現在這種相處模式。

從夢境裏可以看出,從一開始老人還有點意識時,夫妻兩人照顧起老人來還是很用心的,甚至還會時不時同老人聊天,即便沒有回應。但是誰都不是為了誰而活的,照顧別人衣食住行的各方各面好幾年,事兒都會累。妻子也就在照顧老人的第五年時,終於爆發了,當時男人還罵了對方“你變了”。

今年是老人患病後的第八年,因為老人的事情,夫妻兩人的感情也僵持了3年。誰也不退讓,誰也不妥協。即便還沒到生活過不下去,要離婚的地步,但是兩人早就沒有了當初的甜蜜。

索菲亞記得自己之前看過的資料中,“家庭和睦”也排在人們心目中的靠前位置。也許老人需要幫助的地方就是這點。索菲亞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陳麟,陳麟也根據自己的想法進行了完善。第二天晚上,兩人來到了老人兒子的夢境當中。

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夢見這個場景了,一個站在公園草坪上的中年男人,看著前方一大堆小孩子在那踢球。和預想中的一樣,不一會,一個高個兒小女孩,拉著一個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男孩子加入到了踢球隊伍中。男人記得,這天小男孩玩得非常開心。

有些人作夢時是知道自己在做夢的。當然,夢魔們也可以通過暗示,淡化那些人的這種意識,但索菲亞並沒有那樣做,任由對方在一旁圍觀著。雖然對對方的個人意識居然如此清晰,導致無法將對方的意識融入到設定好的角色當中這點感到意外,但這樣子讓他在一旁看著貌似也不錯。

隨後的場景來到了兩人大學談戀愛那會,雖然並不在同一個學校,但是休息時回去的地方是一樣的,並沒有像那些熱戀情侶那樣出門逛街看電影之類的,他們多數宅在家裏各幹各的事情,做過最讓各自覺得甜蜜的事情也就是明明做在對方隔壁,還要用短信表個白什麽的。男人在一旁看著,不自覺地跟著笑了起來。

而後的一系列生活的悲歡離合中,總有著對方的身影。雖然現在想想,對方這麽優秀的人會看上自己真的是自己的福氣,但是最終會走到一起,最大的功臣還是對方,是對方的努力才使得兩人成為了真正的家人,雖然自己在很早之前,就默默地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了。

如今的自己,有好好地回報這份努力嗎?男人問自己。

夢境畫面轉到了妻子的視角,這是某天妻子在家時,他的父母來訪看望對方的情景。岳母拉著妻子的手,也沒過多的言語,只是撫摸著對方的手,問著那些最近有沒有吃好睡好的話。坐在娘兩對面的岳父卻對女兒說了句對方這幾年憔悴了不少。妻子是怎麽回答的呢?她僅是一笑帶過,說是人老了,工作卻變忙了的緣故。岳父為了不為難女兒也沒再說什麽,只是臨走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陽臺的親家。之後就是那一幕男人罵妻子“你變了”的情景了。到這裏,男人從夢裏醒來。

“我真是個混蛋啊。”這是男人睜開眼後,說的第一句話。眼角還有點淚水,用右手一抹,又是新一天的開始。

其實,現在家裏並不缺少他這份工作的薪水,妻子一個月的收入就是自己的5、6倍有多。妻子也曾經抱怨過自己一個人幹活有點累,問他要不要入夥。但自己卻為了那虛無縹緲的自尊拒絕了,堅持自己現在的工作,妻子也沒有反對自己決定,她一向是很支持自己的,從小時候開始就是了。

並不是瞧不起妻子的工作,只是受小時候的影響,一直忘不了自己骨子裏並不是“城裏人”。剛來城市那會,對一切都很好奇,就連電視也是第一次看見。由於太無知,經常被班裏的同學笑話,也就是那時,妻子出來替自己撐腰,並且成為了自己的第一個朋友。

今天出門時,難得看到妻子早起,男人二話不說地,給了對方一個久違的擁抱。突然來這麽一下,妻子是有點生氣的,因為這對一個沒睡醒的人刺激太大了。

“對不起,以後不會讓你太操勞了。”男人在妻子耳邊說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男人就上班去了。

等妻子反映過來後,鼻子突然變得有點酸,雖然不曉得對方為什麽說這些話,但是原來自己的努力對方是知道的這點,稍微地撫平了一下這麽多年來的辛勞。雖然並不是不樂意照顧老人,自己也是真的把對方當作媽的,但是真的,太累了。

索菲亞確認了一下工作手冊,上面的任務已經顯示完成了,現在一共是34點的考核分。這回的效率是目前以來最高的一次,因而得到比之前要高的分索菲亞並不驚訝。

當天晚上,習慣性地召喚了陳麟,同他講了一下任務完成了的好消息,順帶對此次任務作出總結。首先是索菲亞先表揚了陳麟提出的穿插兩人之間的回憶當作夢境場景,從效果來說是非常地好,此外需要花費的能量也少了。而後要反省的還是自身的問題,中途才去對自身缺乏的知識進行惡補,應該一開始就要有提前學習的意識。

“陳麟,你家有老人嗎?”索菲亞問道。因為這次的任務讓她看到了這裏的人類對待老人的期中一面,她想了解更多。

陳麟沈默了一會,語氣裏帶著點哀傷,“去年最後一位老人也去世了,很照顧我的奶奶在我高考那年就去世了,還是我考完時才知道這事的。”

索菲亞為自己提到了別人的傷心事而向對方道歉,這也是從書本上學到的這個世界的禮儀。陳麟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對於人終有一死這事他還看得挺通透的。

似乎是為了補償一下對方,索菲亞很難得地,同陳麟說起一些關於自己奶奶的事情,還重點強調了身上這身衣服是奶奶做給她的,陳麟誇獎了一翻瑪麗奶奶的品味。

人與人之間有的時候,僅是通過幾句交心的談話就能聯系在一起。這天後,兩人之間除了助理外,似乎還多了那麽一層,能稱之為朋友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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